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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坑未平,一坑又起

【温迪中心】Long long ago

私设很多预警,关于蒙德早期气候变化、蒙德境内魔神战争以及蒙德居民有一些自己的脑补,反正米哈游又不填坑,可以随便造作()

又是一篇温迪很少的温迪中心,我管这叫侧面烘托(不是)

是一些莫名有点彼得潘的温迪







很久很久以前。


睡前故事总会有这么一个开头。


很久很久以前——


塞西莉亚遍地盛开着,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小花散发着幽幽的馨香;甜甜花还是酸的,经常被用来捣碎了腌制食物;钩钩果的个头比现在更小,粘在衣服上就像深蓝色的星星。


那时候众神还行走大地,风神巴巴托斯大人捧着祂心爱的诗篇,为蒙德引导季风。祂眼中倒映着的漫天星光,化成了最初的萤火虫;祂随手拨出的一段乐音,悠悠荡漾开去,会引来千丝万缕的风追逐嬉戏。


那时候的蒙德堪堪脱离了遮天风雪的桎梏,还不是如今四季如春的北境明冠。神明在山林间穿行,唤来湿润的季风吹拂这片土地。于是雨下起来了,树上就长出了甜甜的苹果,苹果掉在地上,被小动物和小精灵追着滚落到山脚。


“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他。”索菲娅奶奶躺在摇椅上,慢悠悠地讲。


屋外纷纷扬扬落着大雪。雪积了厚厚的一层,踩上去不多时,脚印就被覆盖掉了。一切的声音仿佛都被漫天的飘雪掩盖,只余炉火哔哔啵啵的响声和索菲娅奶奶讲故事的声音。


屋子里温暖如春,村里最会讲故事的老人家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,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和点心,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,舒适得让人忍不住喟叹。要是像这样就睡过去,应该也不错呢......呵欠。


安迪抓着索菲娅奶奶的手,要她继续讲下去。


“别急呀,”索菲娅奶奶递给小家伙一块点心,看着他咬了一口,才继续说,“他出现的时候,我正坐在草丛里哭。我的发卡被小狐狸叼走了,它跑进了森林。我去追它,追丢了,连我自己也迷路了。”


“天越来越暗,森林里传来野兽的低吼。我那时比你们中最小的贝儿还要小一岁呢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呜呜地哭了起来。”


贝儿趴在索菲娅奶奶怀里,睁着清澈的大眼睛,像是听入迷了。


“然后呢?索菲娅奶奶好好地在这里,一定没事了对吧!是因为‘他’的帮助么?”


“是呢,凯西真聪明。”索菲娅奶奶一下一下地抚着贝儿的脊背,陷入回忆。


还是小姑娘的索菲娅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,坐在草地上哭。正追着地上的苹果嬉闹的小动物和精灵听到哭声,一窝蜂地跑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;它们绕着索菲娅转来转去,可惜又听不懂她的话,急得抓耳挠腮,又一窝蜂地跑了。


片刻后,一双手拨开层层林蔓,在一群小生灵的簇拥下出现在索菲娅面前。那双手托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,递给她:“要来一个苹果么?”


索菲娅抬起眼,顺着这颗苹果,看到一双笑意盈盈的青色眼睛。


他的声音有魔力。索菲娅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,于是只好盯着他颊侧的小辫子。她想,为什么呢,明明这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,但是他一开口,她就止住了哭声,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。


索菲娅接过苹果,小口地啃起来。她看着这奇怪的少年并没有将手收回去,而是攥成了拳。


“这些小家伙告诉我,有一位可爱的小姐哭得很伤心。于是我托风找来了这个,”他将手摊开,眼底笑意更甚,“下次可不要再弄丢了哦。”


索菲娅看着少年手中凭空出现的发卡,眼睛亮了起来。


“走吧,我们送你回家。”少年拉着索菲娅站起来,让她拍拍身上沾的树叶。原本缠着他辫子荡秋千的绿色小精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,飞到前面去为两人照明。松鼠叽叽喳喳地叫起来,跳到了少年怀里。


没过多久,森林里下了一场雨。那个奇怪的少年带着索菲娅,在雨里奔跑大笑。


“我喜欢小孩子,哈哈。”他说,“因为他们会陪我踩小水坑!”


他头上的花尖叫起来:“不要这样做!你们会感冒,然后被古恩希尔德抓走,喝很苦很苦很苦的药!”


索菲娅吓了一大跳,随后也咯咯笑了起来。


“随便你们吧!”塞西莉亚花气鼓鼓地说。


迷迷糊糊地走出森林后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姐姐守在那里等她,更多的村民则是跑进了森林去寻找索菲娅。


姐姐抱起索菲娅,左看右看,随后松了一口气:“还好还好!下了这么大的雨,居然没有淋湿。下次可不能乱跑了!”


索菲娅胡乱地点着头,试图从姐姐怀里挣脱:“好啦,姐姐,我没事!是那个大哥哥送我回来的,他......咦?”


她回过头,背后已空无一人。只有一只松鼠在树间上蹿下跳,发出吱吱喳喳的叫声。



“让我猜猜,”安迪说,“他是——他是森林妖精!”


“才不是,”凯西大声反驳,“是精灵啦!他肯定是风的精灵,所以才会和风说悄悄话!——索菲娅奶奶,我说的对不对?”


而索菲娅奶奶只是闭着眼睛,没有回话,像是睡着了。


“索菲娅奶奶?”孩子们担心地看着老人,贝儿从索菲娅奶奶怀里慢慢爬了出来。她握住了老人的手,发现是一片冰凉,连炉火都没能温暖这双手。


“孩子们,我没事。”索菲娅奶奶长叹一声,“大家仔细听——屋子外面,是不是有什么声音?”


孩子们屏住呼吸,听屋子外细细簌簌的落雪声。有微弱的叫声响起,几乎是一瞬间,安迪跑出了门。回来的时候,他的手中抱着一只气息奄奄的小松鼠。


“是一只松鼠。”孩子们小声惊呼起来。


它没有去冬眠,而是呆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受冻。这是为什么?


“让它来炉子边暖暖吧,”索菲娅奶奶说,“然后,孩子们,你们要听接下来的故事么?”


“要!”孩子们又围拢过来,“后来,索菲娅奶奶有再见到他么?”


索菲娅奶奶笑起来:“大家还真的相信了呀......其实,就连我也不确定,我到底是真的见过他,还是只是为自己构思了一个梦罢了。”


可是,屋子外头那棵苹果树,是她用那颗苹果里的种子种下来的。它生长得如此鲜活,怎么会是幻梦呢。


索菲娅再次见到他,是在很多年以后,她已经长成了少女,逐渐不再相信这些光怪陆离的童话。


而祂什么都没变。


是的,重逢的那一瞬间,索菲娅几乎已经认定了,那是他们的神明。


那年他们遭受过一场魔神的袭击。在风神巴巴托斯的引渡下,温暖的季风一点点改变着蒙德境内的环境。日渐肥沃的土地和消融的冰雪引来了贪婪的魔神。那时村里组建了几支自卫队来守卫村民的安全,而索菲娅只是去为大家打水,就遭遇了落单的魔兽。


青色的箭矢从天而降,挟着纷纷扬扬的光羽击溃了魔兽的身形。索菲娅跌坐在地,惊惶中对上了一双天青色的眼睛。


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发现了,远处的神明朝她露出一个有些无奈,又有些疲惫的笑容。


“抱歉,”祂说,“放心回去吧,它们很快会消失的。”


一阵风席地而起,卷着索菲娅离开了那里。在视野的尽头,她只来得及看到青色的光羽在远处四散纷飞,就像那天森林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。


这场兽潮很快随着魔神的落败而终结,那之后,她再也没有见过青色的神明。而蒙德境内的季风依旧四时流转,一点点模糊了冬日与夏天的界限。


“冬天越来越短了呢,”凯西说,“雪也渐渐稀薄了。总有一天,蒙德会永远春光明媚的吧。虽然到了那一天,我们就很难打雪仗了,但是会有一年四季吃不完的新鲜水果,也很不错。”


“我也想见到巴巴托斯大人,“贝儿憧憬道,“像精灵那样的神明。”


可是,谁知道这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?


缩在炉火旁取暖的小松鼠渐渐缓过劲儿来了,绕着孩子们打转。它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,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

索菲娅奶奶的手渐渐垂了下来,她似乎听到了谁在尖叫。


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台上的绿衣诗人伸出食指,朝着小松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

他抱着里拉琴,坐在窗边,哼唱着一首温柔而哀伤的歌谣。轻飘飘的索菲娅转过身,向孩子们挥了挥手,戴着她最喜欢的发卡,跟着神明走向了漫天的飘雪之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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